2013年12月23日

歧義中的幽默

李純恩寫了篇《學語言》,舉了五個例子,每句中的兩個子句/詞組幾乎相同,表面意思重複,實際含意不同,叫人會心微笑。

不過,李認為讀者能諳普通話(內地)文化,才能意會箇中的雙關含意,我倒認為不大相干。讀者不必在場聽懂哪字重音,甚至單單一句亦難追究什麼外在處境、什麼上文下理,然而僅看文字,中年讀者的內在心智語境還是會受到觸動,自行推理得明白而會心微笑。

李純恩:《學語言》
(蘋果日報:2013/12/23)

律師朋友在大陸有業務,大江南北到處飛,他是地道香港人,很努力學了一口廣式普通話,在業務上跟客戶溝通尚可對付,但有時候跟客戶交際聯誼,到了飯桌上,許多話就聽不明說不清,他說頓時便覺得自己儍了。

我說這一點也不稀奇,你看看電視台的新聞報道,許多平時口若懸河的政客、模樣精靈的明星,一到要用普通話接受訪問,結結巴巴,詞不達意,好像個個一下子都儍了。這便是語言隔膜,歷史遺留下來的問題,暫時很難解決的。

即使普通話學得說得都不錯了,但許多用普通話的雙關語,也是令平時不說普通話的香港人聽了一時轉不過彎來的。比如以下一些例子:

1.冬天,能穿多少穿多少;夏天,能穿多少穿多少。
2.剩女產生的原因有兩個:一是誰都看不上,二是誰都看不上。
3.單身的原因:原本喜歡一個人,現在喜歡一個人。
4.兩種人容易被甩:一種不知道什麼叫做愛,一種不知道什麼叫做愛。
5.想和某人在一起的兩種原因:一種是喜歡上人家,一種是喜歡上人家。

諸如此類,如果你一聽人用普通話說,馬上就能分辨出一句話裏兩種不同的區別,你的普通話理解能力就很好了,已達到了人家駡你你明白,人家幽默你會笑的程度。如果這樣,你跟內地朋友的溝通就沒問題了,如非這樣,那就還要加勁努力。我的律師朋友是個很努力的人,聽我這麼一說,就知道自己還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達標了。

五句的意思,至少可這樣理解:

1.冬天,能穿少穿少;夏天,能穿多穿多
2.剩女產生的原因有兩個:一是(她)誰都看不上,二是誰都看(她)不上。
3.單身的原因:原本喜歡(某)一個人,現在喜歡(自己)一個人(獨處)。
4.兩種人容易被甩:一種不知道什麼叫做,一種不知道什麼叫做愛
5.想和某人在一起的兩種原因:一種是喜歡(愛)上人家,一種是喜歡(操)人家。


2021年1月11日補圖。
上圖來源:中國數字空間。下圖來源:網典【菊花】。

18 則留言:

  1. 李純恩是我的偶像之一,看來阿貴對佢都有D欣賞。
    佢同陶傑好FAN, 上次李純恩彈現今填詞人, 比人圍攻, 只見陶傑撐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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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什麼叫做歧義中的幽默 ? 看來阿貴造文好講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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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. 談不上我是李純恩粉絲。我對他不少言論不以為然,例如他對簡體字的鄙夷、對也斯的侮辱(goo.gl/ZwnEmx、goo.gl/hQ6u0M),我都看不過眼。

      但李純恩跟陶傑比較,李的文句結構變化較多,陶傑的,總是主謂式,悶到抽筋。從這方面說,我是較留意李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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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3. 一個符號表達式(例如文字),在傳達時令讀者可有一個以上的理解,就算歧義。

      同樣的用詞/造句,詞義/句義應前後一致,避免歧義,避免違悖邏輯,即避免誤會;但有時刻意製造歧義,叫人意外,藉此誘使讀者/聽者搜尋不便明說的言外之意,其別意或深邃或挖苦或幽默,諸如此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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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4. " 主謂式 " 是什麼意思 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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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5. 陶傑的文章怎會悶?
      日日窒人都唔知幾令人開心,
      甘當然係窒我唔鍾意既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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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6. 我對簡體字也沒好感, 鄙視他不倫不類。
      繁體字是中國的blue blood,哈哈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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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7. 睇你最後的回應, 應該是老師了。 lik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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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8. 當今有一套語言學理論,主張極可能有一套普遍語法,適用於任何語言的語句結構,而這種結構對應著人類心智/腦袋的先天認知結構;或者倒過來說,人類先天的心智運作呈現著某種恆常模式,反映在語言裡,成為語法,此所以幼童運用身體器官例如手、腳時,要慢慢學習,但母語的習得卻似是自動的,非常快,大人毋須對著BB仔長篇大論地教他們語言的秩序,BB仔憑觀察(聽覺)很快在牙牙發聲中就領悟出個大概來,原因正是人類的先天語言模式本就如此。

      這種語法模式,學者發現,是這種句子結構:
      主語 + 謂語(subject + predicate)

      如果再細分,句子成分主要是:主、謂、賓、定、狀、補(語)。絕大多數不同國家、不同地區的語言,都在以上結構下得到解釋。當中某些句子成分,有時可以省略、移位、倒裝等,怎樣調動,除了是語法考慮外,更成為了積極修辭的美學問題,後者是題外話,也輪不到小弟講。

      英語是以上結構的典型(在主謂基本結構下可分成5-6種句型,不贅),其實漢語也合,日語也合,等等,此所以這種模式稱為普遍語法。

      陶傑的行文,用比喻發揮嘲諷效果,所以讀來好笑,但句子成分的移位調動卻很少,他的語序太正路,少新鮮感。廣東話語法,比起國語/普通話,移位比較多姿。

      請到維基查「主謂句」、「主謂短語」等參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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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9. 繁、簡由我揀,我揀繁體字文書,因為合我習慣,讀得舒服,但我唔會話簡體字一無是處。當年中小學填鴨式上堂都是抄黑板,老師也會寫些簡化字或自創英文縮寫(但照例話功課、考試不准寫簡化字/英縮),否則真係抄死來了。

      什麼親(亲)不見、愛(爱)無心、產(产)不生、廠(厂)空空、麵(面)無麥…,都係搵來拗,有乜野唔使花錢?咁使唔使很多漢字要加返個「金」字偏旁才合義理?又或者中國傳統文化重視心靈的覺悟,咁又使唔使很多漢字要加返個「心」字偏旁?

      論起繁簡之爭,每幾年就翻炒一次,沒完沒了。費事浪費口水,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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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0. 我不是老師。我係實Q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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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黃念欣:《中文,要先學好》(上)

    (明報 2014/02/16)

    黃念欣說,「語文好,等於有一個工具箱。」

    她的工具箱裏,不只有築橋修路的大型硬件,也有調劑生活的妙趣小物,一併收納其中,聚成百寶。每件藏物,都有典故。

    日復日細細擦拭,在生活中拈來說古。一時哲理深蘊,一時趣妙橫生,都從方方塊塊的文字語句間透現。

    把語文熟練運籌於指掌間的人,總會碰到他人的一個千年詰問:到底怎樣才能學好中文?

    「其實大家都知道,多講、多寫、多聽,多閱讀,答案本身已無新意。要思考的,反而是心態。

    與其問我如何學好中文,不如認真想想,為什麼我們中文不好?」黃念欣笑道。

    為何覺得「中文不好」?

    步進中文系資料室,即與豎立書架上的字典群打個照面;翻開如磚字典,映入眼簾的是頁頁生澀古字,筆者驚歎:「嘩!這麼多字我未見過!」攝記立即插嘴和議,想不到與文字為伍的教授也不疾不徐地感應到:「我也是。(笑)」自古以來累積的海量文字,未見未識,自不奇怪;即使字認得多,也不一定等於中文好,反之亦然,「中文優秀沒有一個標準,不妨問自己,我需要的是怎樣的語文能力?」

    然而不少人對語文總是搖頭生畏繼而遠之,自判一條「中文不好」的罪名,中大中國語言及文學系副教授黃念欣說,大家假設自己中文不好,才是「中文不好」的第一個條件;是罪名,也是「免試金牌」,縱容自己逃避,捨難取易。一則懼怕講多錯多、寫出錯字纍纍,遭人笑罵;又或是忌於中文太好,招來奇異眼光。黃念欣續說,所謂的「中文不好」,其次是因為人們根本不希望自己中文好。作為中文老師又是一子之母,每每不少人請教她增加孩子閱讀興趣的奇門異法,「我會反問,哪你自己讀不讀書?如果你這樣希望他讀書,你上一次從頭到尾把一本書看完,是什麼時候了?」

    在這個英文講得「[口犖][口犖]聲」才值得讚美的社會,學中文有何意義?有多少人感念於中文的好?「在外部的考試之下,我們才會覺得中文重要,這不叫重視中文,這只是重視中文帶給你的後果。」大眾緊盯的,是公開考試的5**和大學入學資格,卻非語文質素本身。「為何要學好語文?因為我們每天都在使用語文,如果這個工具我們都不學好,其實也談不上跟外界接觸。」語言能構築思維,而暢通思路有助遣詞造句,「好的文章,思路一定很清晰,鋪排有打動人的地方;好的語言,有多樣化的詞彙、合理的安排和段落,都會帶來好的思想,我是相信的」。

    增進語文能力 欣賞比抓錯好

    「現在,香港人最需要的,是一種看優秀文字的能力。」黃念欣喚出夏丏尊、葉聖陶的《文章講話》。這本民國三十年的書,沒宏大理論,紛陳細考的是句逗段落、開頭結尾、句子安排等語文知識,「重點是,他們不是找病句」。不挑錯,卻是並列對比。朱自清的《背影》一句「我與父親不相見已兩年餘了,我最不能忘記的是他的背影」。不同句逗停頓,重點、文氣也有不同,「說出來不是告訴你哪一句最好,而是告訴你用哪個方法會有哪些效果」。一如畫家執愛於顏彩,沒有色彩是醜的惡的,不同色調、冷暖光暗,都有它的特質,在命定時空下有它最適切的位置,「語言是人的使用媒介,它不是規範,或一個答案」。

    「語文能力不是指錯的能力,是欣賞好文字的能力。」在人人皆是文字警察的年頭,更要自問:「上一次我們因為文字而感動,或者真覺得,一句話說得真好、一篇文章寫得真好,是什麼時候呢?」黃念欣提到施政報告一式三句的標題——「讓有需要的 得到支援/讓年青的 各展所長/讓香港 得以發揮」,她認為不需執著於「年輕/青」之爭,卻要把錯處追尋敲問得更深,「問題是,三種事物是interchangeable(互相替代)的,好難記,長短句節奏也不好。」《左傳》有言:「言之無文,行之不遠」,為文欠文采、詞彙不準確、節奏不成調,斷不能記得牢、傳得遠。當然還有歐化詞語及病句——讓香港得以發揮?「才華可以發揮,但我不知道一個地方可以發揮什麼?」

    十二個字看見世界

    但再爛的文句中,也有好東西。黃念欣點評時,如搬來《哈利波特》中的儲思盆,清澄白水浮泛出段段古文哲思,「它是一個排比句,排比句本身有出處」。《論語‧先進》中,孔子問弟子有何志向?弟子答到:「老者安之、朋友信之、少者懷之」,「老人家有安頓的地方,朋友間有信任,社會有互信,年青的得到關懷;或《禮記》所說的『老有所終、壯有所用、幼有所長』」,「三種事物是不能被替換的,是最適宜、最需要的事。只十二個字,但整個視野、理想世界的理念都在,那麼有力,像跟他一起同觀看這遠景。希望一年的施政藍圖中,各方面都得到好處,用意不錯」。筆者笑說,也許寫手只是隨意勾勒,沒有她想得細緻深沉。

    「一個標題是不可隨意的,因為它是一雙眼。」說來,溫婉堅定。

    (待續...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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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3. 《中文,要先學好》(下)

    (...接上)

    香港人,有多愛粵語?

    在政治駭浪日益高急的香港,語文多次成為戰場。繁簡之爭、粵普之辯,都成為熾熱群情的引爆點;然而爆發後,對個人的粵語水平,卻不一定有益。最近教育局錯把廣東話定位為「一種不是法定語言的中國方言」,故被大眾群起攻訐,事件中,一些人甚至認為被粵語歸類為方言是「降格」,黃念欣解釋,學術上專家對方言有清晰定義,但「『語言』這個字,是有問題的。」語文和語言,意義不同,前者是書寫的法定語文,指英文和漢語書面語,而非廣東話;後者卻是指言談中使用的法定語言,「議員在立法會辯論,或法庭上作供全都用廣東話,(廣東話)何以沒有法定的權力呢?這就是表述錯了。」一字錯,滿盤落索。即便如此,認真的學理與知識也不可被情緒浸沒,「粵方言,是一個地方使用的語言,這是一個事實。它有兩個身分有多奇怪?它在香港是我們日常生活會使用的語文,亦有一個官方位置,但同時在全國它有一個方言位置。」

    寫,寫現代漢語的書面語

    對於教育電視把粵語「妖魔化」,黃念欣直言製作手法差勁,的確「抵笑」,但她亦重申:「粵普對照也是我們學中文經常會有的方法,在書面語中我們不要寫粵方言,這個是正確的,因為我們要寫的,是現代漢語的書面語。」如果隨意寫上地道的粵方言,難免有違規範,甚或阻礙溝通,「這不存在被打壓,或剔除粵語,只是我們希望有一個共同的、比較穩定的書面語,才有利溝通。」

    念,念古文掌握粵語精妙

    「大家這麼愛粵語,又不見得學習粵語時有多用心。」黃念欣嘆說。她在大學專研粵語正音,亦曾主持《最緊要正字》等節目說盡佶屈聱牙的粵語字,深感於香港人對研讀粵語的抗拒。例如,大學設有語文精修課程,學生對學習粵語拼音總叫苦連天,「你如此愛粵語,但連它本身的科學化記音功能都不願意去學。」一方面滿口懶音,但另一方面卻容易被挑起情緒,憤怒於粵語被打壓,「如果你真的有意去說好這個方言,你就在日常生活裏,運用得很準確。即是說,我沒懶音,不讀錯字。」如真要用粵語書寫,何不努力刻苦,自創一家風格?「大家有沒有嘗試過用粵語去寫一些高深的、深刻的思想?你寫的時候,覺得能否表達你?如果能表達,何不自己發展一種生動的粵語,人們就不會看不起你。」

    聽黃念欣念古文,你能聽到粵語的精妙處,那響亮音節、分明節奏,與文意有種相輔相承的契合。早前陳雲在其談及中文教學語言的文章中,建議古典文學應用粵語來教,而白話文則可用普通話輔助教,黃念欣表示同意,「古文的節奏,用廣東話會好很多,大家讀起來都會掌握得較好」。但她認為,對粵語重視,不等於要捨棄學習普通話,「學習粵語和學好普通話是兩回事,你不懂普通話不會令你的粵語變好。」要不要學好一種方便溝通的語言,是你的個人選擇。

    古文 渡難之舟

    但重推範文卻不是學生的選擇。有人認為範文與現世脫節,本不用細讀,但黃念欣則強調,「古文其實應該讀」。不會背,便失去一種共同記憶,「某些集體記憶會把一些文章神聖化,但那是好的」。我們會記得蘇洵於戰國時斬釘截鐵所言:「六國破滅,非兵不利、戰不善,弊在賂秦」,記得范仲淹登岳陽樓感念「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」,記得柳宗元立於西山之顛喊出「山之特立,不與培塿為類」,這些記憶,全因專注,「我們有時專注一樣事物,重要過我們擁有多少」。人們愛問古文有何用,黃念欣笑說,前題是「會不會升職加薪」,「雖沒什麼實利,但古文能不知不覺令我們的生活漸漸豐富」。

    毋懼網民嘲笑 有條不紊述志

    她提到最近的,一點光明。四年前的朗誦,令學生梁逸峰被網民嘲笑欺侮,然而他卻挺身而出,以一句絕詩明志;這高雅堅定,令黃念欣激賞,「他不用朗誦,本身已能把語文圓滿地運用出來了。」在面對巨大而無理的壓力下,逸峰有條不紊地述志,向老師致歉,也表明自己不受謾罵侵染半分。訪問標題「一片冰心在玉壺」,摘自王昌齡的七絕詩《芙蓉樓送辛漸》,意謂心如白玉壺內的冰雪般純潔,不受世界玷污,「他是真的喜愛詩歌,而且在他人生低潮,或受到許多壓迫時,他真能把語文運用出來。如果你真的喜歡語文或有這個水平,它真的可以幫你渡過一個難關。」

    古人給我們藏留無窮絲線,讓走在命運鋼索上的人,抽絲取線,為自己編織一面安全網,「你受到的挫折,世上不只你一人,還有更大的挫折,更多的冤屈」。翻開古籍,無數的文人被害被殘,或蒙冤下獄,「更大的事情,在時代上都曾出現」。這些苦難之人,把一己的志向與悲懷雕琢為文,傳承下來,讓後人照見歷史,遙相守望,「例如《天問》中,屈原也很憤怒。好人做很多好事,但也不一定有好結果,這種情,可以是一點貫通與支撐」。

    保衛語言/文 一字不漏

    這年頭,中港融合的浪潮下,不少港人懼怕粵語被邊緣化,甚或被消滅——「不會的。」黃念欣說來有一種泰然、篤定,「你愈覺得被侵害,其實是一個文化自信低的時候的表現」。她認為,我們現在天天仍在使用粵語,又何來消滅?再者,語言是流動的,粵普之間亦有互相交錯影響,這才是有活力的語言的表演。「我們的祖先一直用的字,我們應該回歸文字。每個部首都有思維,是哲學和知識論,我們要好好保存它、運用它。」就像一棵年復年生長累積的大樹,圈圈木紋間都有歷史,枝幹葉脈裏都蔓生故事,在樹影婆娑眷顧下生長成人,我們,更要把樹的一枝一葉,細細珍視,謹言慎用,「你說你很愛粵語,就實踐出來」。

    買一本字典

    曾有一位教授說,人們購物愛買名牌,但閱讀,卻只愛讀流行文學而不讀名著,原因為何?「會不會是我們的文化資本不夠?這個『錢』,也是要儲的。」一本字典不過二三百元,但卻注滿了文人最精煉的知識與無我的執著。買Prada袋還是買字典,重點都是心態,「你到底願不願意,去接觸一個更大的、還未接觸過的世界?」黃念欣笑說,旅行要機票要錢,進入文字世界,也先要磨練一己的文字工具;她坦言,學語文「先天不是舒服輕鬆的」,但,當瞥見文字與生活碰撞的火花,或察覺到前人細緻考究的努力,都令人感到喜悅,感恩。

    「每個人生活上有大量運用中文的機會,每個人都應該逐小逐小地發現別人的好處,逐小逐小地改善自己。愈說愈好,就不必怕他人打壓。」沉積的自信,令人不再斤斤計較那些語文地位,因為價值已在言語文字間,「你會覺得,廣東話真是一種很動聽的方言,很有文化的方言。」她說來,底氣充足。

    文 阿離
    圖 胡景禧
    編輯 蔡曉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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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1. 從上述兩大回應, 像教育學院的實Q 多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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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. 你說得對,繁簡之爭、粵普之辯是政治高漲形成,
      你可以說香港人為反共產黨而反,
      我說是政府是唯恐擦鞋唔切,要將香港大陸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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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3. 香港人,有多愛粵語?
      .
      你理得我有多愛? 就是我不愛, 你就要滅我? =.=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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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4. 我好欣賞梁逸峰, 好有容人之量, 懂大是大非,難得的一位年輕人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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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5. 為反而反,為利擦鞋,兩者都有;過猶不及,慎之。

      又,梁逸峰無端端被人拿出來嘲笑,那些網民居心叵測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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